第(2/3)页 后台帘幕一动。 一道身着锦绣戏袍、头戴珠翠凤冠的婀娜身影,踩着细碎的台步,宛若一朵红云,翩然飘至戏台中央。 正是二月红。 他刚一登场,还未开腔,仅仅是一个亮相,便赢得了满堂喝彩。 “好!” 掌声和叫好声如同潮水般涌起。 台上的二月红水袖轻甩,眼波流转,唱腔婉转悠扬。 在这娱乐手段匮乏的年代,听戏就是最大的娱乐活动。 赫连看着看着,竟然也听进去了。 在他身边,张启山的目光静静地从赫连身上转移,他看着台上的二月红,却远不如赫连专注。 与此同时。 长沙城码头人来人往,喧嚣不止。 码头后一处僻静的小院,临水而建。 这栋小院原本是陈皮和手下处理些私密事务的据点,如今成了他养伤的地方。 陈皮身体上的伤势不重,只是被吊了一天一夜,心里又难受,才养了这么久的伤。 但到底身体底子年轻强健,很快身体就全部恢复了。 真正难以愈合的,是陈皮心底那道裂口。 院子里,陈皮坐在一张小凳上,低着头,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脚下地面的砖缝里。 院子里种着棵老槐树,阳光穿透树冠,在地面上投下块块光斑。 陈皮周身沉郁的气息久久不散。 如果不是他,师娘不会受苦。 师父师娘也不会分开! 更不会忘记彼此! 他该听师父的话,不让师娘碰墓里的东西。 陈皮的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,指节泛白。 他和师娘还能再见吗? 雪山神殿在哪儿? “四爷。” 一个穿着短打的汉子,小心翼翼地走进院子,在距离陈皮几步远的地方停下,低声禀报:“外面来了几个日本人,领头的娘们儿说姓田中,想见您。” 陈皮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依旧盯着地面,声音沙哑烦躁,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戾气:“不见。让他们滚。” 他现在没有任何心情去见任何人,尤其是那些心思叵测的日本人。 汉子应了一声“是”,正要转身去打发人。 然而,还没等他走出院门,一阵杂沓的脚步声,由远及近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