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祁同伟将满载的弹匣“啪”地一声拍入枪身,拉动套筒,发出清脆悦耳的金属撞击声。 他站起身,走到窗边,一把拉开了那扇破旧的窗帘。 窗外,长藤资本的黑色大楼在夜色中如同一尊沉默的魔神,俯瞰着整座城市。 “宣战?”祁同伟的嘴角,终于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,“不,响子。” 他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嗜血的玩味。 “这是开席的锣声。” …… 与此同时,绿藤市公安局,贺芸的办公室。 “铃铃铃——” 桌上的红色专线电话响个不停,像一道催命符。 贺芸拿起电话,手心满是冷汗,还没来得及说话,对方就劈头盖脸地吼了起来。 “贺局!伊河新村工地出事了!挖出一具骸骨!现场围得水泄不通,好几家媒体的记者都过去了!” 贺芸的手剧烈一抖,电话听筒差点滑落。 “我……我知道了。” 她挂断电话,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。 她踉跄地站起身,走到窗边,死死地盯着远处长藤资本大楼那几个闪烁的红点。 窗玻璃上,映出她一张毫无血色、写满恐惧与挣扎的脸。 她知道,高明远送给“钦差大人”的“见面礼”,到了。这张牌,他终究还是打了出来。 …… 毅园,水榭亭台,夜色深沉。 园子里的古朴灯笼散发着暖黄色的光,照在青石板路上,也照亮了高明远那张儒雅的脸。 他正与一位须发皆白、仙风道骨的老书法家品茶论道。 宣纸铺开,老书法家正提笔挥毫,笔走龙蛇,一个巨大的“忍”字跃然纸上。 “高董,您看这字如何?” 高明远端着茶杯,眯着眼细品,笑道。 “好字!风骨内敛,劲道暗藏。但依我之见,这‘忍’字,并非一味退让。而是将刀插在心上,积蓄力量,只为在最关键的时刻,拔刀出鞘,一击毙命。” 他的语气悠闲,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 但那字里行间透出的森然杀机,让老书法家握笔的手都微微一顿。 这时,心腹老宁从暗处走来,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。 高明远点了点头,老宁悄然退下。 高明远放下茶杯,笑着对书法家说:“您看,这不就来了个心上没刀,却想学人拔刀的年轻人么?” …… 伊河新村工地。 刺眼的探照灯将工地照得如同白昼,也照亮了警戒线外一张张惊恐、好奇、兴奋的脸。 贺芸亲自带队,站在一个巨大的土坑旁,刺鼻的泥土腥味和柴油味混杂在一起,让她阵阵作呕。 坑里,一具已经严重白骨化的尸骸,以一个扭曲的姿态,蜷缩在泥土之中。 “贺局,”法医站起身,摘下沾满泥浆的手套。 “初步判断,死者为男性,死亡时间超过十年。颅骨有明显的钝器反复击打痕迹,是他杀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