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宇文大人过奖了,在下这点雕虫小技,少有人能够瞧得上眼。” “恐怕那些瞧不上眼的人,都死在你的剑下了吧。” 独孤烨对此不置可否,略微笑道:“宇文大人有所不知,在下在剑道上的造诣只是寻常,却是对雷火类的法术情有独钟。” “独孤一族的始祖以雷法名显于世,此事倒也有迹可循。只是你为何会对火法情有独钟,老夫对此感到捉摸不透。” “在下研习剑道是因为一个男人的指引,而钻研火法却是因为一个女人的缘故。” “想必他们对你而言,是很重要的人罢?”宇文焘如此说着,暗中掐诀念咒。与此同时,屹立于在废墟上的清凉塔随即消失了起来。 “的确如此。”独孤烨略微低着头,似乎是在想着什么,回答道:“只是在他们之间,一个已经不在人世,另一个却成了疯子。” “苏子云,人有悲欢离合,月有阴晴圆缺。”宇文焘对他说,“世事本就无常,离散亦是常态。 “总有一天,我们得跟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道别。无论是权势、财富、情感、亦或是微不足道的生命。 “直到你如我这般年纪,便会知晓这个道理。拥有是失去的开始,而痛苦的根源便是欲望。” 这是,独孤烨抬眼注视着对方,不以为意地说:“宇文大人这是想借此对我说些什么呢?” “老夫只是想奉劝阁下一句,莫要让欲望遮掩住你的双眼。”宇文焘平静地对他回答道:“总有一天,它们会变成折磨你的恶魔。 “没有不朽的国度跟生命,也没有永恒的权势和力量。 “强如羽生大神亦难逃六道轮回,盛若天羽国也终将四分五裂。 “哪怕独孤弘最终一统五国,红梅花的旗帜同样会在战火中焚毁。秩序与混乱历来交替,所有的纷争都是徒劳。 “众生轮回,唯独王座永恒。这个世道向来如此。” “凭借三言两语便想令我退兵,宇文大人未免异想天开了些。”独孤烨冷冷地说:“在下只在乎今生能否名扬天下,却是对后世的事情漠不关心。” “老夫言尽于此,至于斟损益,便由君自行定夺。”宇文焘忽而念咒施法,道:“阁下不是对火法颇感兴致吗?我宇文一族的火法独步天下,今日便让你好生见识一番。仙法·风焱燎原。” 一时间火深数尺,势如燎原,使得城里的妖怪跟官兵们互有死伤。 而宇文焘则是对此毫不在意,宛如一位踏足火海里的战神,眼里只有面前的杀戮,已然失却心中的悲悯。 只见他奋力地挥舞着手里的厹矛,使得烈焰附着在枪头之上,并且滞留在划过的空中。 它们以不规则的形状层层交叠起来,故而火焰的颜色深浅不一。 眼前的景象逐渐拼凑成形,独孤烨却也瞧出其中的端倪来。 宇文焘并没有陷入癫狂,这分明是一头由烈焰所画就的雄狮。 而眼下的莽莽火原,便是它驰骋着的战场。 “逍遥剑法·天罡剑龙阵。” 独孤烨顿时念咒施法,万千残剑随着黑色的旋风从天而降。 那火狮却是显得毫发无损,继续朝着对方迎刃而上。 只见它张口吞噬着周遭的火焰,并且朝着独孤烨喷射而去。 然而,当它眼见着独孤特从容不迫地劈开火柱,顿时怒火中烧,猛然张嘴向他撕咬了过去。 一人一狮交战了许久,暂且各自退步。 只见那头狮子断了一掌,而独孤烨的脸上则流了些血迹,略微低着头颅笑了起来,使得宇文焘因此感到不安起来,暗中寻思道:“能够以剑气撼动清凉塔的人,怎么会连这风焱燎原都对付不了。” “逍遥剑法·弱水三千。”落在剑刃上的血水皆为冰霜,随着风势化为长河淹灭了火原,并且使得那头狮子凝成冰雕。 “你这是在哪儿习得的剑术?怎么这一招‘弱水三千’,跟淮北杨氏的水法绝学‘冰封千里’有着异曲同工之妙。” 第(2/3)页